这是那篇苏苏误以为景琰出轨然后吃醋的点梗文 虽然还完全没有写到吃醋,就是在啰嗦而已……
警告:帝后向!傻白甜!
靖苏目录点这里 请大家统一去这个下面催更😂
(快要毕业所以学习就更忙忙忙忙,但是想想,如果一天能写三百字那么十天也有三千了啊,然后发现写三百字也挺慢的……这篇大纲有,但细节还没怎么组织起来,所以大概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但一定是糖!)
感谢大家。
一
当飞流终于站在宫门口的时候,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激动。他很快就可以见到苏哥哥了。
飞流,或者现在称呼为“飞流将军”更合适,刚满十九岁,却已经在与诸国的战场上大显身手过好几次,是现在朝中最为人称道“后生可畏”的武将,追溯到他这方面的特殊天赋被发掘,还是始自六七年前在于大渝、北燕和夜秦的三国并伐中的英勇表现,那时大梁虽然勉强打退了敌国,却留下一个更加积弱中空、苟延残喘的烂摊子,而北境强悍的游牧一族,却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的野心,因为这些年,边境的滋扰依然不断。
直到四个月前,也就是元祯六年的初春,在积攒了多年实力、做足粮草路线等等准备之后,梁帝不顾嘴皮都磨破还要排队撞柱子的御史们,以沙场铁将的风范御驾亲征,率二十万大军横扫北境,一举歼灭了刚刚崛起、吞并渝国的大越,光复太祖曾攻下、又在敬宗年间失掉的山河,并迫使北燕割下二十五座城池,退回阴山以北,数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君主更是迅速认清形势,争先上表议和,俯首称臣。此一役后,大梁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四海列国中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巅峰王朝,国威远扬,声震四方。
这场气吞山河的战争中,不少年轻战将和士兵都大放异彩,展示出惊人的武事天赋,只有十九岁、心智还未成熟的飞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总是战队中的前锋,至臻化境的武功和出神入化的兵法不仅让他成为全体年轻士兵的崇拜的对象,他的名字更成为让敌人闻风丧胆、两股战战的催命符。
可世事总不是完美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总有一些人对他大出风头光芒四射的样子颇为不满,他们会在背后偷偷议论,甚至在暗地里制造流言,比如他有那么多立功的机会还不是因为有皇后宠着,陛下爱屋及乌、才处处偏心什么的。飞流不是不知道,他已经长大了,就算还不像同龄人那样心智健全,他也能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话,但他丝毫不在乎,这些谣言对他不值一提,就像他也不在乎这次水牛当着所有高级将领的面,说在回銮后要封他三品的左卫将军、赐他什么将军府之类。
这些在别人眼里可以用来夸耀和证明自己的东西,对飞流来说都不重要。在他眼中,能让苏哥哥知道自己的进步,得几句夸奖才是要紧。
所以在大军得胜凯旋、班师回朝的路上,飞流一直归心似箭,以至于在金陵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就悄悄用轻功甩开了队伍,连夜赶回城中。他的轻功一直是强项,在和坏人常年累月却又毫无意义的追逐赛中更是越发炉火纯青。
不过就是回到了金陵城里,也不可能立刻见到苏哥哥的,飞流记得这一点,苏哥哥现在是皇后,不是普通的身份,他只能住在皇宫里。尽管他完全有自信翻过十层楼那么高的宫墙、躲过到处巡逻的禁军、在仿佛迷宫一样的大大小小的宫殿里找到苏哥哥住的地方,并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但是苏哥哥告诫过他,这是不可以做的事情,同时也很危险。
于是飞流规规矩矩地来到了宫城东南角的那座朱红色的门,门口的守卫面色威严地用两把交叉的长枪挡住他,飞流一边想着自己大概可以一口气折断这两把武器并在一炷香内把他们集体踢飞出去,一边耐心地掏出腰牌递给其中一个守卫,那人接过腰牌,翻过来看了一眼,露出有点惊讶的神色。他很奇怪这个半大孩子身上怎么会有可以出入宫禁的腰牌呢?
这时,有个眼尖的卫兵认出了他,兴奋地高呼道:“这是飞流将军啊!”小队发出惊叹的呼声,开始议论纷纷:“什么?这就是把拓跋雷打得屁滚尿流的飞流将军?”“飞流?不会吧,他看上去还跟个孩子一样啊……”“他还有御赐的腰牌!肯定是他!”“让开,我看一眼……”
他们在宫门口你推我搡,崇拜又激动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天才将军,虽然北境这扬眉吐气的一仗才刚刚结束,但战场上的故事早就被添油加醋地编成歌谣,顺着风飘到了京城,当下成为了茶馆酒楼中最时兴的话题。飞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思索着自己大概需要多久能把这队人打趴下,好让自己快点进去,他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攥紧了拳头。
好在这队禁军中还有一个比较清醒的长官,他用手势制止了大家,朝他拱手道,“飞流将军见谅——既然将军有腰牌,放行!”
两排禁军“嚓”地让出一条路,飞流一把拿回腰牌,疾步走了进去。
然而这段路也同样比较难熬,他要全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原地跳起来,用轻功飞上屋顶。现在正值午后,明亮干燥的光线在琉璃瓦上跳动,一切都静悄悄的,太监宫女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回廊之中。飞流注意到那些裙带飞舞的姑娘们看到他时脸都变得红红的,还有几个对他俏皮地眨眼睛。飞流有些困惑。
也许只有他自己没有意识到,随着年岁渐长,他的身段正在如竹节般拔高舒展,脸孔也褪去稚嫩,显得越发成熟俊美,远远望去,正是少年意气,玉树临风。而他的眼神却依然如同昔年那般的纯真无邪,而对自己魅力的一无所知,反倒增添了他的迷人。
但是马上就能见到苏哥哥的兴奋冲去了他所有的疑虑与不耐烦,他们已经四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其实自从苏哥哥搬到皇宫去之后,他和江左盟的人跟他见面的机会就变得很少,以至于每次入宫他都会赖在苏哥哥那里到很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可他还算很幸运的,像黎纲、甄平,还有十三先生宫羽姐姐他们,大概只能在苏哥哥和水牛微服出宫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这件事一开始让飞流很难过,可苏哥哥告诉他宫里有很多规矩,大家不能和以前一样了,还说飞流是大孩子了,要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但在飞流看来,这都是借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水牛陛下。
坦白说,飞流并不讨厌他,飞流讨厌的只有坏人和惹苏哥哥不高兴的人而已,显然水牛不在此列。特别是飞流注意到苏哥哥只有在跟他讲话的时候才会有特别温柔的眼神和语气,原来飞流还以为苏哥哥对谁都是要么从容威严的“这是宗主的命令”,要么嘲弄冷厉的“好久没听到这么蠢的话了”,可是对着水牛,他就会很有耐心,又温和体贴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只要水牛在,苏哥哥就会睡得很好,不会像以前那样总做噩梦,这是只有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既然苏哥哥愿意和他待在一块,一起住在皇宫里,那他也可以勉强接纳。再说水牛还慷慨地给了他一块腰牌,让他想苏哥哥了就随时来看他。唯一扫兴的就只有坏人,他从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飞流知道水牛不喜欢他,因为坏人每次一出现,水牛的脸色都会变得好臭。这一点他们达成了可贵的共识。
苏哥哥纠正过他几次,要他叫水牛“陛下”,说他现在是大梁的皇帝,九五至尊,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虽然以前就是他教自己叫水牛的。但飞流依然在心里坚持叫他水牛,他发现每次自己叫他水牛,水牛都会笑的很开心,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苏哥哥这个时间应该在午睡,飞流想象着待会见到他时他惊喜而欣慰的表情,在听说了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之后,说不定会奖励自己折纸或者一幅画,想到这些,飞流牵动嘴角,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等他终于到了苏哥哥住的地方——那个叫长林宫的宫殿时——他不由停了下来,他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原本在守在院内的禁军都集体不见了,宫门紧紧闭着,门口站着一个人,飞流知道那是大内总管段公公,而其他的宫人都站的很远,其中有些是平时在苏哥哥身边的,有些平时是在水牛身后的,他们都低着头,很是恭敬的样子。
飞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段公公,他平时只会跟着水牛的啊。他现在不应该还跟着军队驻扎在城外吗?
而且苏哥哥跟他提过,陛下回宫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文武百官、几千个禁军都到城外去迎接,宫里还会搞很大的宴会为他接风,总之听上去就让人头大。但是现在明明没有任何这样的动静,水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呢?
除非,飞流的脑筋转得很快,他是和自己一样,悄悄离开大部队,偷溜回来的。
飞流感到很泄气,水牛居然抢在他前面来看苏哥哥。这怎么可以?
这时段公公突然注意到他,有些夸张地掩嘴惊呼:“飞流将军!”他压低了音量,但那些内侍宫女还是听到了,远远地抬起头看他。
飞流走上前,生硬道:“要见,苏哥哥!”他指着殿门。
段公公明白他的意思,开始左右为难起来,这位飞流将军可是皇后殿下像弟弟一样看待的晚辈,又即将成为朝廷栋梁,实在是不好轻易得罪。但陛下也才刚刚秘密回宫,定是有一箩筐体己的悄悄话想和殿下说,刚才还特地吩咐他们不许打扰,这要怎么办才好啊?
然而飞流早就等的很不耐烦了,他根本无视掉段公公试图拉住他的手,走到宫门前,用独有的清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苏哥哥!”
飞流的武功已非寻常人可比,声音自然穿透力很强,方圆几里清晰可闻。殿内肯定也有人听到了,因为里面传来非常奇怪的嘁里咣当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打翻了一样。段公公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脸。
片刻之后,梅长苏的声音才传出来:“……是飞流吗?”
“是我!”飞流脸上浮现出骄傲,甚至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
“……快进来吧。”
这下段公公也没有阻止他的理由了。飞流得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苏哥哥的宫殿和以前没有太多区别,依然比外面要热一点,布置得很风雅别致,就是好像比往常更乱一点,飞流看到苏哥哥正站在书案前,和他所想象的那样,含笑望着他,而水牛——果然如此——就坐在书案后面。
尽管飞流想立刻扑倒苏哥哥怀里,但他依然记得必须要先给水牛行礼,于是他生生停住脚步,勉强冲萧景琰躬了躬身。
萧景琰笑着说:“不必多礼。”
飞流立刻朝苏哥哥冲了过去,像个小炮仗一样,梅长苏一手扶住他,上下打量:“飞流又长高了……这次战事不易,吃苦了没有?”
“飞流不怕吃苦!”
梅长苏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对面:“听陛下说,这次飞流立了不少战功?”
“嗯!”飞流用力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发现苏哥哥好像有些不一样,他的发髻有点乱,脸也红红的,讲话的时候,气息有些不匀,连嘴唇都肿起来……好像刚吃了辣椒一样。
苏哥哥一般不会这样的。他继续问:“军队都在城外了,怎么不明天和大家一起回来?”
“想见苏哥哥!”飞流不假思索道。
梅长苏欣慰地看着他,像小时候那样刮了刮他的鼻梁,慢慢地说道:“飞流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
“我……”飞流刚想说要苏哥哥给叠蝴蝶,萧景琰就开口道:“我已经和蒙卿他们商量过,这次要封飞流左卫将军,拜三品。”
梅长苏思索了一下:“左卫将军的职分位属大理寺,大理寺卿是高大人吧?他能接受飞流的心智不全吗?”
飞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景琰,敏锐地觉得这丝古怪的气息似乎两人身上都有。
“高大人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好在还有两个副常卿。”
在两人对话的同时,飞流又发现古怪在哪里了——萧景琰身上的外衫穿错了,那是苏哥哥的,但两人身高相仿,常服的样式又很像,所以乍一看看不出罢了。可是怎么会穿错的啊?飞流更奇怪了。
而且水牛也和苏哥哥一样,脸上红红的,好像在流汗。嘴唇也肿肿的,两人刚才一起在吃辣吗?
飞流指了指萧景琰,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梅长苏心领神会,往后一看,扑哧笑出来:“景琰,你穿错我的衣服了!”
萧景琰一愣,低头看了看,也大笑起来:“刚才太着急了吧——不过我穿着还挺合适的。”
“快脱下来,待会别让人看到了。”梅长苏说着走过去,要他抬起手,好帮他脱下衣服。飞流从后面看到苏哥哥的脖子上也有红红的痕迹,像是伤痕一样,他还发现地上零散地掉了好多书和文稿,有些还翻开了。屋里有一些地方也很乱,连花瓶都倒了,里面插着的梅花撒了一地。
想起刚才那声嘁里咣当的声音,飞流特别震惊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偷偷比武吧……原来苏哥哥是会武功的啊。
这么重要的事情,苏哥哥怎么能不告诉自己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