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m my King Jacaerys and his Trophy Wife Aegon II 💚

【靖苏】红豆(一发完)

一些废话:  

其实这篇文章是我在去年的圣诞假里写的,已经在电脑里搁了大半年,今天发了出来,也算是庆祝520吧(发出来的时间国内应该是520),虽然文章本身和520没什么关系

去年的圣诞假榜2在热播,当时有一个观点很流行,就是说景琰渣,觉得他不应该娶那么多老婆生那么多孩子,我就如果走正剧的话,水牛和他的嫔妃们都是怎么相处的呢,苏苏在他心里又是什么地位?正巧那时候我看了关于林夕和黄耀明的一篇文章,又忍不住循环天后那些歌,包括《红豆》,然后就有了这篇。但最后和红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很不擅长驾驭这种抒情风格,现在看起来还蛮矫情的,希望大家不要讨厌。真心感谢一路大家的支持,每一颗小红心和评论我都能看到,它们对我都非常非常重要。

祝大家520快乐!


靖苏目录点这里 请大家统一去这个下面催更😂


红豆


00


萧景琰少年时有过一个绰号:小哭包。这自然是他顽劣的挚友林少帅起的,有段时间天天挂在嘴边。而萧景琰的确爱哭,惯会倔强地抿唇,红起眼圈。久而久之,长辈们都知道了,觉得有趣,常拿小哭包揶揄他,后来他长大了,不再动不动哭鼻子,渐渐也没人再提起这个不算光彩的称呼。


在他登基后,更是无人还记得,这位英明威严、寡言少语的陛下,也曾被打趣为小哭包。


01


萧景琰的太子妃柳氏是个难得的端庄淑婉的女人,后来顺理成章地被册封为皇后,主掌六宫,井井有条。眼看新帝后宫凋敝,还主动请旨要为他纳妃。


她在某月十五的晚膳上提起这件事,萧景琰素来对此极不上心,随口便推脱道:“宫里已有你与长子歆儿,不必多虑。”


柳氏仍不卑不亢:“陛下勤俭克己,是百姓之福,只是,陛下坚持不纳妃,恐怕有人不平。”


“此话何意?”


柳后低眉,浅浅一笑:“这些日子,孙尚书家的老夫人、吴国侯夫人、还有温阳郡主几位长辈,可没少来正阳宫,向我打探陛下的喜好呢,她们话里有话,只道祖宗规矩不可破。”


萧景琰于是明白柳后意指,萧梁历代受世家权贵把控,世代联姻方能两相制固。他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不可,朕会想办法解决,如有良策,何苦平白害人在这深宫里……”


他话至一半,方觉不妥,抬眼即见柳氏状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一双银箸,眼神却是冰的。在旁人眼中,柳后总是温言软语、言笑晏晏,但但凡有些头脑的人不会不知,清贵重臣家教养出的女子,绝不会像看上去那般柔善可欺。


他坦然致歉:“请见谅,朕不是那个意思。”


她并不咄咄逼人,温和回道:“是臣妾僭越了。”


最后还是劳动太后出马,在适龄贵女中遴选出几个,勉强凑够了一后四妃。萧景琰依然不多留意,只是一次偶然路过,见御花园里虫鸣燕啼,佳人欢闹,全是人间的烟火气,连周围内侍宫女的神情也轻松不少,仿佛都从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闷萧肃中稍稍松脱。


当晚萧景琰在正阳宫,柳氏在教萧歆识字。他在一旁,无声叹道:“辛苦你了……”


柳氏笑笑,不多言语。


萧景琰待她,一向是敬多于爱,他亦能感觉到,柳氏也未必对他有几分情意,他欣赏柳氏的疏阔潇洒,柳氏也尊重他持节正直。深宫中的人大多无可奈何,与其论起情爱,不如说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扶持。


有人说,一段感情就算不轰轰烈烈,相敬如宾也是个很好的结果。


02


又是一年春去时,每年这个时候,如塔一般的汉子蒙挚都称病不朝,聂将军府和穆王府亦悄悄挂起绢素。


却没有人知道萧景琰的每年的这天是如何度过的。


北境军监军苏哲的忌日。


他在怨。他怨老天,不给良善之人一个圆满的结局,他怨周围的人,明明知道真相,却合起来瞒着他,他甚至怨梅长苏,那样狠心诀别,偏偏还要让他抱一个虚无的希望,但最怨的,还是他自己。


他怨自己人还在的时候不懂珍惜,怨拦不住他的远去,怨曾经对他的伤害,怨没有机会补偿。


可他知道,梅长苏无怨。临别前,他的信去给每一个人,他要霓凰接受心中挚爱,他要江左盟众人发扬产业,他甚至哄住了飞流,告诉他自己只是到了另一个地方游历。

他劝萧景琰放下。


林殊归宗认祖,牌位置于太庙,梅长苏却是了无遗憾,魂灵寄于天地。


他的灵魂始终是那样纯净。


“……大梁积弊甚久,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国事繁重,我还要在各怀鬼胎的世家中周旋,小殊,我很辛苦……”

“不过,我既然答应过你,要做一个清明公允的好皇帝,要开创一个不同的大梁天下,我就一定会做到。”

唯独放下你,我做不到。


03


春来秋往,年复一年。日子平稳度过去,大梁的天下在一点点显出生机。唯一不变的是萧景琰的心,好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那时他已登基十年。淑妃病逝,新来的一个尚书之女填了她的位子。原来的宫室不能再用,柳后挑来选去,只有撷阳宫勉强过关。


撷阳宫位置偏僻,殿室更算不上华美,只有一方植满芙蓉的清池,算得上院墙里的好景致,时值半夏,圆圆的荷叶连起成片的翠绿,看去心旷神怡。


萧景琰踏足进来的时候,日头正毒,他见芙蓉池边倚着一个女子,一袭青色广袖长衫,她似是很怕热,发髻束得高高的,鞋袜更被丢在一旁,脚伸进水里贪凉。


侍从不知去哪里偷懒,无人在一旁为她打扇,也无人告诉正在打盹的她陛下驾到,萧景琰正欲静悄悄离开,淑妃却被这细小的动静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恰瞥见龙袍背影的一角。


“陛下恕罪!”


她赤着脚,战战兢兢地跪在池边,以为大祸临头,萧景琰无奈地转过身,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叹了口气。


“淑妃,请朕去喝杯茶吧。”


这位女子已满双十却未婚嫁,若非前淑妃恰巧病逝,本无缘入宫。她母家并不显赫,进宫一个多月,萧景琰才在静太后的提醒下来了一趟。


淑妃请他落座后就告退了,消失了大半天不见踪影。萧景琰等她许久,她才磨磨蹭蹭端出了一个白瓷碗。


“陛下……我,臣妾……”她似是很不习惯这个自称,“……宫中没有新鲜的茶叶,陛下如果不嫌弃,就尝尝臣妾熬的红豆粥吧,一直拿冰块冰着呢。”

萧景琰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一边觉得好笑,一边竟又生出一丝同命相怜之感。


“难为你了,拿来吧。”


淑妃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将红豆粥放到桌上。萧景琰拾起汤匙,把一勺冰凉的红豆粥送入口中,还未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略一抬眼,却见淑妃满脸的期待与雀跃。


萧景琰心里微微一动,却又怔住。

 

怎么会呢,萧景琰想着,明明她既没有英姿勃发的鲜活,更没有恬淡从容的风雅,甚至她的相貌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清秀,远不及他,绝世风华。


淑妃见萧景琰投来的如炬目光,赶紧垂首敛眉,却又偷偷打量他的神情。


是了,她只是个万里尘世间普通的女子。


也许只是曾有一人,他在你生命中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记,让你尝遍世间极致的离合悲欢,从此便觉得天下所有的人从此都失去了色彩,变得平庸。


如月下长风,如山涧清溪,如晴空下斑驳的树影,那是清酒梅花的风流郎君,青衣玉冠的谋臣文士,苍白皮囊,病骨一身,底下藏着的却是烈烈真性,玉骨冰心。他以孱弱的双手搅弄天下覆雨翻云,还天下一个涤荡清明,同时也拢去了萧景琰此后的一生。


他幻想过他会回来,可他从没有等到那天。


五年,十年,他变得寡言少语,皇子臣属皆怕他的过分严厉。却无人能体会他的寸断肝肠,和无法言喻的思念。


他想,大抵把一生的运气都用在了那一人身上。这也不算亏罢?


他唇角勾起,眼底却不自觉流露点出孤寂。


淑妃不知道自己一碗红豆粥何以勾起君王隐约的泪光,正惶惶不知所措。


萧景琰眼底盛满温柔,却道:“谢谢你。”


04


萧景琰的后宫虽然没有粉黛三千,可满打满算也要七八个人,不乏有一些想挖空心思讨好圣恩,萧景琰已经不再年轻气盛,经不起那些莺莺燕燕、轻歌曼舞的瞎折腾,虽然柳氏庄婉大度,可素来喜静,撷阳宫便成了他闲暇时的好去处。


正是黄梅雨的时节,霏霏不绝的雨点噼噼啪啪落在殿顶和池塘。萧景琰和淑妃站在廊下,听雨打枯荷。


“陛下爱雨吗?”


萧景琰看她饶有兴味地伸出一段手腕,张开手章,雨点滴答答落在她掌心。


“算不上吧。”雨声太过吵闹,又透着凄楚的味道。


“臣妾听说,雨来自天堂,它会把那里的人的话带给我们。陛下要仔细听雨声,因为,它是魂灵的使者。”


她做出倾听的样子,回头问萧景琰:“陛下有牵挂的人吗?”


萧景琰移开目光:“自然有。”


“那陛下有什么话想问吗,臣妾帮你听听看他说了什么。”


萧景琰并不相信灵魂升天之谈,却不忍扫了她的兴,思忖后方道:“朕曾和一人约定,将来,要与他并肩踏遍江湖,行侠仗义,后来,他去了那,我却没有在他身边。”


“你帮我问问他,江湖里的人整日都在忙什么?是不是比宫里快活?”


淑妃侧耳听了许久,对萧景琰眨眨眼:“我听到了,他说——”


萧景琰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他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她眼看萧景琰微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继而又化成了感动的欣喜,如他们初见时那样对她道谢。


淑妃便鼓起勇气,靠在他身上,那不算出尘的眉眼也显出一份柔情似水。


萧景琰侧头看了她一眼,由着她靠着自己。


淑妃多了一点欣喜,继续道:“臣妾幼时也去过不少地方,游历过四时风景,臣妾喜爱骏马秋风冀北,更爱杏花春雨江南,宫外的天更大更蓝,风更轻更香,连鸟儿都——”

她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羞愧地退开:“臣妾妄言了……”


萧景琰看着她,没有说话。回去之后他特地吩咐战英,要他寻一本有趣的游记送去给淑妃。


那天晚上他在养居殿久久地静坐,案前没有文书奏表,只有一把朱弓,一本游记。


许是世事凉薄,他这样爱重的一个人,与他纠缠这么深的一个人,到头来,他借以凭吊追思的纪念品,也不过剩下一把锈迹斑斑铁器,一册泛黄卷边的书卷。


难怪世人皆道,因知韶光轻贱,故此缱绻不知倦。


05


次年秋天,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萧景琰虽已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可仍然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倍感欢喜,淑妃尤甚,即便她的孩子非长非嫡。她脸上挂着的疲惫却幸福的笑容,昭示着她和天下任何一个伟大的母亲不出二致的心情。而风平浪静的后宫,也令她无需担心腹中孩儿的安全。


金陵很快入冬了。


这天,天昏雪重,北风裹挟寒意从北方弥天卷来,积雪厚厚地落在庭院里。


萧景琰来的时候,淑妃正最钟爱的那件披风,在树下等着他。萧景琰要她进屋,她却道:“臣妾有一事相求。”

“怎么了?”

“我想好了咱们孩子的名字,还望陛下准允……”

“哦?”萧景琰感兴趣道,“说说看。”

淑妃沉吟许久,抬头望着萧景琰,眼神仍是如出一辙的干净明澈:“我想叫他念殊。”

“念殊……?”

“是啊……思念的念,殊色的……殊。”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看到萧景琰瞬间垮下来的脸色,终是露出了心虚。


萧景琰从未有这样失望过,他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怒意,近乎咆哮道:“是谁教的你这样耍心机?!”


淑妃才明白过来,自己触了他的逆鳞,她并不为自己即将失宠的命运而难过,却为萧景琰的失望而心痛不已。

她泪盈于睫:“……臣妾知罪。”


萧景琰可以为了她做很多,可以包容她的诸多不完美,唯独不能忍受她利用那个人的名字,揽恩邀宠。


萧景琰从此,再也没有去过撷阳宫,只是差了更多侍奉的宫人。这样一来,他一年到头,整个后宫也没有涉足过几次了。




06


然而他也未料及,再次听到淑妃的消息,竟是在她的临别。


撷阳宫仍是那个撷阳宫,芙蓉池里已长满娇艳的荷花,随风飘摇。

但萧景琰一走进室内,便察觉到那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药味,凝滞地浮于空中。淑妃躺在榻上,苍白的脸上尽是汗珠,几缕鬓发乱糟糟贴在凹陷的脸颊。


萧景琰蓦地想起当年那个芙蓉池边贪凉的天真女子,握着女子瘦削的手,不再年轻的帝王满脸愧疚:“是朕负了你。”


淑妃却无半分幽怨,脸上只有脉脉温情和重担卸去的轻松:“是臣妾福缘浅薄,怎敢怨别人呢?……后宫中又有谁能像臣妾,一生中能得君王真心相待的这几年,臣妾已心满意足。”


“说什么胡话,你只是偶感风寒,只要好好调理……”


淑妃摇摇头,脸上仍是温和浅煦的笑意:“……陛下其实不知道,臣妾常听陛下梦中呓语,声声皆故人之名,臣妾懂得陛下心中,有爱而不得的苦,却没有把这份怨愤转移到谁的身上……我那时便知道,陛下不但是个明君,还是个好人。”


“您没有错,只是臣妾妄图成为您的知己,现在想想,不过引人发笑……臣妾累了,想睡了……”


萧景琰摇摇她的手,她却没有再应。



灵堂灯火幽幽,宫人们一点点盒上棺盖,淑妃静静躺在里面,像睡着了,如同她刚入宫时那般温顺、静美。十几载倏忽而过,转眼人去楼空,如梦一场。


萧景琰负手而立,望着她的睡脸,他以为自己没有什么表情,却听到太监总管的惊呼:“陛下,您——”


内侍忙不迭递过帕子。


萧景琰抹了抹,才觉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他已经近知命之年,想不到有朝一日还会为儿女之情落泪。


他擦了擦眼泪,不知不觉却涌出了更多。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跪在原地。


他独自转身走出,面对幽远的夜空,放任自己的泪流汹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心酸的真正来源。


小殊啊,终于有一天,我的眼泪,不只是为你而流。



07


垂垂暮年,萧景琰沉疴缠身,不得不卧床休养,早些年在战场留下的伤病一齐发作,竟让他也体会到了体弱怕冷是什么感觉。


御医们不敢随便咒皇帝,只说是偶感风寒,他瞪了眼睛,吓得他们集体告罪,称帝三十余载,在外人眼里,他始终严厉冷酷到不近人情。可就算一生功绩无数,威严赫赫,却仍要面对和一个农夫一样的结局。


可他满不在乎。


毕竟他答应过的事,都已经做到了。



淑妃的女儿念舒每日都来床前看他,与他讲太子哥哥的政绩,讲庭生哥哥如何用兵如神,还有平章平旌两兄弟的趣事。


开始她为了让父皇静养,只待一个时辰,后来越待越久,话也越来越多,就怕自己讲的少了一些,就留不住什么。


萧景琰看出她的恐惧,安慰道:“你不用怕,人终究是要走的……我们只是在人间寄居数十载,再回到本来的地方去。”


可谁也留不住的。


病危之时,他赶走了床边的宗亲重臣,除了念舒公主,只剩已到而立之年的庭生和太子,他们仍如童年那边亲密无间,萧景琰仔细想了想,该说的应该都说过了。


“你们都走吧。”


“父皇,让念舒留下……帮您温一碗红豆粥吧。”


萧景琰说好,念舒一边忙碌着温粥,一边强忍着鼻尖和心头的酸涩,用力压下眼泪。


萧景琰还想再说什么安慰自己的小女儿,却感到久违的疲惫上涌,人渐渐倦怠瞌睡起来。


念舒听到身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啪嗒声,


“父皇?”


“……父皇?”


萧景琰没有应了。



她知道,就是现在了。


念舒于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手掉了勺子,眼泪像串线一样,接二连三掉到了热腾腾的粥碗里。


她想起父皇的话,于是仰起脸,吸着鼻子,用力用手抹掉泪痕,可眼泪却像怎么都抹不掉似的,越流越多。


身边的内侍,从里到外逐个跪下,大内总管准备喊着每代帝王仙去时都有的那些词。念舒冲他们摇头。


就让他,安静地回去吧。



08


弥留之际,萧景琰又想起了那日与他再无回聚的道别,那时春花刚谢,夏日未临,天涯路远,徒道珍重。


他想起与他在宫中回廊下的重逢。


想起不识愁滋味的那些年,少年人天纵英才,只顾洒脱风流,幻想着美好都在未知的明日,怎知昂首扬眉奔赴的,竟是万丈深渊。可即便是旧日两载,夺嫡惊心,步步泣血,那些时光,原来都是奢侈。而后三十年风雨坎坷,三十年光阴如梭,也只弹指一瞬,如一束短暂的流光,不过一句,前尘隔海。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他耳畔忽听得军靴踏踏击地之声。


那是他年轻的爱人,带着地狱历练归来的温润容颜,眉间却尽是少年人的灵动狡黠。


他浑身病痛,动弹不得,心却忽然安定下来。梅长苏躬下身,眉目与他的紧紧相对,眼神明亮,盛满星光似的温柔。


泪水浸满眼眶,视线一片模糊,萧景琰要看不清他了,但却一点都不担心。


梅长苏笑得那样好看,他双手轻柔地抚上萧景琰苍老的脸颊。


“小哭包,我来接你回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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