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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眼见为实(上)

午觉梦到一个很萌的梗 醒了就想把它写出来 然而写着写着就开始黄暴了……

带球 吃醋play⬅️警告警告 ABO 伪三角(?)



大梁皇城,宫阙深深,夕阳的余晖还未收尽,东边一弯新月已悄然升起。是时人声寂然,鸟兽不语,唯有风声簌簌,不知停歇。


“啊……”

 

眼看棋局胜负已定,梅长苏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手里象牙的白子,暗自叹息。

 

“莫不是又输了吧……”

 

他面上依然装作云淡风轻、气定神闲之态,拿眼角瞥了对面年轻的帝王一眼。

 

对方等他落子的空当在聚精会神地看一本兵书。

 

梅长苏一边注意他的动向,一边悄悄将罪恶之手伸向棋盘,偷偷拿掉一黑一白二子攥在手心,然后缩回来收入袖中,萧景琰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虽然非君子所为,但起码不会输得那么难看吧,梅长苏自我安慰,坐正了毫不心虚地落下白棋。

 

“啪嗒——”

 

 

萧景琰看向棋盘,略一沉吟,走了一招“马鸣风萧萧”,又继续看书了。

 

“!……”未料到这一步的梅长苏后悔不迭,仅剩的几口气也被尽数堵死,真叫没有回天之力了。但即便败局已定,梅后也是绝不会低头认输的。

 

 “今天不下了!”梅长苏豪气干云地宣布。

 

萧景琰听闻抬起头,合上兵书,淡然点头道:“好。”随即吩咐人收拾棋盘。

 

“我不是下不过你。”梅长苏咳咳两声。

 

“恩。”萧景琰应和。

 

“之前那四盘我也都是让着你。”梅长苏强自争辩。

 

“是是,我哪里是小殊的对手。”萧景琰一点也没有恼火的样子。

 

这头耿直的水牛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梅长苏想,以前和他下棋耍赖,他可要大发脾气,道理讲上一整天的。

 

萧景琰像是看穿他的想法,轻笑一声,但也不多争辩,只道:“纪王叔请我过府赴宴,晚膳不能陪你用了。晚间风大,你莫要出去乱逛,省的着了凉。”

 

萧景琰这般那般叮嘱一番,见梅长苏坐在那里出神也不动作,干脆大手一捞将人横抱起来,直接放到垫着厚厚毛毯的睡榻上,拉过被子裹了个严实,在额头落下一吻:“长苏,乖。”

 

刚回过神来的梅长苏恼羞成怒,抬手要推开他,萧景琰不躲不闪,顺势隔着衣被轻抚了下他的肚子,开口却不是对他说的——

“皇儿乖,不要闹爹爹啊。”

 

听到这话的梅长苏不禁脸上发红,他虽为坤泽,却始终觉得怀孩儿这件事该是温柔细致的女子所为,看着萧景琰一脸的傻笑宠溺就嘲笑道:“才两个月,就能听到水牛说话了?”

 

“才两个月,已经会闹得你疲倦头晕,吐个不停了。”萧景琰恋恋不舍地起身,指尖拂过他未束起的青丝,“还有,不要在孩子面前叫我水牛。”

 

“我早都不吐了。”梅长苏不服气道,“水牛有什么不好?你以前不也喜欢这绰号的么?难道当了皇帝,就听不惯我叫你一声水牛了?”

 

“好好,都依你。”萧景琰哭笑不得,想起苏谋士曾在自己面前斥责飞流不可以“乱学”,可飞流明明是从他那里照搬来的,那时候的长苏表面上殿下长殿下短的绝不逾矩,可背后还愿意亲昵称呼,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在追思往昔。再往前的他,只有生气时才叫自己大名,极端生气时则一字一顿地称呼“靖王殿下”,而每当说水牛的时候总是兴冲冲或腻歪歪的,美极,妙极。

 

“你笑什么呢?”梅长苏怀疑地问。

 

“没什么。”萧景琰忍住唇边笑意,“水牛就水牛吧。”

 

 

 

萧景琰带着笑出门去,然而这份好心情在走出长林殿不远就被打破了。

 

只见廊下一个红衣少年负手而立,发丝被金冠束了部分,余下随肆披在肩上。腰间不坠玉饰反倒佩一把长剑,更衬得他意气凌人、英姿勃发,只有走近些才能看清他脸庞还带三分稚嫩。

 

“参见陛下!”见他走近少年上前行礼,声音沉着有力,不见卑亢。

 

这是先帝二弟安王的长孙,萧云齐。他不是子侄辈中年纪最长、最聪颖出挑的一个,不算怎么受宠,来去都无太多人在意。

 

萧景琰脸色一沉,明知故问道:“云齐怎么在这儿?纪王今天在府上设宴,晚了可来不及了。”

 

萧云齐心思单纯,直言说:“我父王和纪王爷一向不交好,故而也未收到请帖。”

 

萧景琰知道他父亲最是清高固执,一向不喜风花雪月的性子,故而自小就和纪王叔不和,但既骨肉相连,又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得找契机让他们冰释前嫌才是,想到这里他道:“也罢,不如你随朕前去,纪王叔怎么也不会赶你的。”

 

通常陛下的话一出口就是圣旨,一般人只能低头遵旨,但这位少年郡王却面露迟疑:“……谢陛下,可我在等人的。既约不来,有失君子风度。”

 

萧景琰阴晴莫测地说:“朕看这大风天,你等的人怕是不会来的。”

 

“可我……”萧云齐还欲执拗地争辩几句,却看见太监总管拼命朝他使眼色,只好不情不愿地答道:“是。”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脸色不善的萧景琰走了。

 

不过少年人心情总好的很快,等他们坐上车驾,萧云齐已经面色稍霁,萧景琰有意无意地说起一些出自纪王的朝廷新策,他也能应上一两句看法,甚至当他提到晚些可以看到按十三先生新谱的曲子编排的舞蹈,萧云齐还难得地笑了:“十三先生的谱曲,自然是很好的”,沉默了一会突然哎呀一声。

 

“怎么了?”萧景琰问。

 

萧云齐支吾道:“陛下,我……没顾上备礼。纪王爷不会生气吧……”

 

萧景琰忍住笑:“朕看有可能。”

 

萧云齐当了真,回家拿是没可能了,想了一下直接在身上摸索起来,看有没有送的出手的,最后还真被他摸出一件。

 

那是一支通体雪白晶莹的玉笛,一看便知是用整块玉料雕成。玉笛一头刻着灵鸟,坠着流苏,七个音孔大小均匀排列精巧,温润光泽。

 

萧景琰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问道:“这倒是稀罕物,不知你从何处得来的?”

 

萧云齐忍不住得意介绍:“当然,它还有个名字叫做闻折柳。”

 

萧景琰问:“你要把它当见面礼送掉?”

 

“送?我不舍得。”萧云齐认真地说:“陛下,这正是我最好的朋友送我的宝物,就是纪王爷见到了问我讨我也不给。”

 

萧景琰看他一眼,“若是朕问你讨,你给不给?”

 

“我……”萧云齐一时语塞,圣命难违,拒绝自是不可能的。他后悔为什么要拿出来显摆,暗自嘀咕道:“陛下又不是纪王爷,要来做什么?”

 

萧景琰颇有深意地说:“长苏是音律大家,应该会对这支笛子很感兴趣。”

 

萧云齐露出困惑的表情,一会才想起萧景琰口里的长苏正是名噪一时的梅皇后,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和不屑,要是这支好友相赠的玉笛落到他手中……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到,萧景琰似乎看出他的不情愿,也不再追问。萧云齐把玉笛收起来,继续沉默地看着前方。

 

萧云齐和大多数皇亲和臣子不同,对这位梅皇后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冒犯点说是不大屑故。他假冒乾元执掌江湖第一大帮这么多年,竟能串通琅琊阁,打着“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的旗号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辅佐誉王,眼看功败垂成,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陛下忽然对他青眼相加,还是新立太子时就忙不迭地加封他为太子妃。听闻梅后病如西子,容颜惊世,在坤泽中也算是柔美之至,腹中却全是狠绝算计、阴诡计谋,实在心机叵测地让人心寒。

 

萧云齐对坤泽并无偏见,也不敢置喙陛下的眼光,但在他心中能够和英武善战、勤政爱民的元祯帝相配的,怎么也要是个胸怀天下、心性高洁、容姿不凡的人物,而不是空负着麒麟才子、音律大家的名声,真正的麒麟才子和音律大明明应该像……像他的好朋友苏秦那样才对!

 

 

 

 

说回几个月前,他给静太后请安后在皇宫大内迷了路。宫苑深深,他左绕一圈右绕一圈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正打算趁着没人注意违背宫规用轻功飞上去瞧个清楚,却恰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他好奇地循着琴声走近,只见一个披着狐裘的清瘦身影傍水而坐,水上烟波袅袅,墨色古琴横陈,清雅出尘的琴音从他修长的指下不急不缓地流泄而出。

 

忽然置身于这恍若梦中的诗情画境,萧云齐惊诧地说不出话,只呆呆地望着青衣玉冠的抚琴之人,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闯入,专注地拨动琴弦,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在将悠远的情思丝丝注入琴音。萧云齐唯恐惊扰了这位画中仙的雅兴,连动都不动一下。直至琴音终了,那人抬眼注意到他,却先行开了口:“临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真是……说不出的好听,萧云齐下意识回道:“你认得我?”,想想又觉得这么问显得倨傲,上前一步道:“先生琴艺卓绝,可是宫中御前乐师?”

 

那人似是愣了一下,萧云齐补充说:“本王虽不懂此道,也为刚才那曲所惊艳,颇为…颇为敬佩。”

 

琴师微笑了一下,颔首道:“那就谢殿下夸奖了。”

 

他眉若远山,眸似秋水,让人没由来地想要亲近,萧云齐忍不住问:“敢问先生大名?”

 

“敝姓苏,名唤……苏秦。”

 

“可是这把琴的琴?”

 

他抿着嘴像在忍耐什么,摇头道:“非也,战国谋士苏秦。”

 

萧云齐好奇地问:“宫廷乐师有名的我也认识几位,怎没有见过先生?”

 

苏秦只得笑道:“苏某在琴艺上一直籍籍无名,殿下不认得,也是自然。”

 

那笑容洒脱从容,是大家特有的气质风度,显然是自谦之语,萧云齐心弦拨动,正想再说些什么,眼前忽地一道影子闪过,一个蓝衣少年从天而降般,转眼落在琴师身边,这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身手。这位少年极为俊朗挺拔,却没什么表情。皇宫大内能人甚多,有这样的角色,萧云齐虽然略感惊讶但也不十分奇怪。

 

那少年只当他是空气一般,刚落地便对琴师说:“苏哥哥 水牛 找你!”

 

水牛?这是苏秦先生的朋友了?这绰号还真是有趣。

 

“他答应带你出去玩了?”

 

少年眼放光采:“苏哥哥 一起!”

 

“胡闹,我怎么能跟你们一起去。”他宠溺地点点少年的额头。

 

“不管!”少年执拗地拉着他,“水牛!答应!”

 

苏秦扶住额头,似乎觉得颇为头痛,“你们真是……”少年又闹了他一会,最后他投降道:“好好好,苏哥哥听你的,随你们去就是。”

 

话语间好像是不耐烦,他的态度实则温柔地能滴出水来,令寻常的烦恼也显得格外温情。萧云齐看着听着,甚是恍然。

 

少年这下可高兴了,伸手就要帮他把琴抱起来,却被他阻止道:“这个苏哥哥自己拿。”

 

少年瘪瘪嘴,苏秦说:“你帮苏哥哥把琴背上,好吗?”

 

少年开心地点头:“嗯!”

 

苏秦转向他:“殿下,我们先告辞了。”

 

言毕,苏秦背着墨色古琴,一手牵着那少年,慢慢走远,这素雅画面衬着水上烟波格外地不真实。少年的欢呼和他清平温和的声音仍然传来,萧云齐忍不住喊道:“苏先生!”

 

苏秦回头看他,面露疑问。

 

他也不自称本王了,支吾道:“我……我还能来找你吗?我就住在宫外的长郅坊……”

 

看着他慌张局促的样子,苏秦几乎笑出声,点头道:“可以。”说罢便和少年消失在萧云齐的视线中。

 

萧云齐完全没在意他作为宫廷乐师对自己称得上轻慢的态度,而是感到一阵狂喜。从此他便经常寻各种理由进宫来找他,苏秦果然信守承诺,又或者只是遵从以往的习惯,常在两人初见的水边练琴,萧云齐有时听完在一旁发表见解,他也只笑笑不说话。混熟了后两人谈话的内容开始不限于音乐,渐渐地他发现苏秦的才学倒不像个普通的宫廷乐师 ,反倒如同满腹经纶的国士一般,国策、史论一样不差,问及时他也只说幼蒙庭训拜于大儒,长大后又多读了些书罢了。萧云齐常想,果然宫中深不可测,连个普通乐师都无法轻视,更钦佩苏秦的心志高贵和智慧通透,乃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但今天他还在等苏先生的时候被陛下拽走,不知苏先生会不会计较他失约呢……萧云齐默默担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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