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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x慕容复】这柿子保熟吗 上

缺德的灵魂交换梗

公子爷时任辽国南院大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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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塞外冰封初化,旷野千里,暖日融融。


段誉一行人轻车简从,经蒙都越过辽国边境,直奔南京城中去,至抵达时,已经夕阳西下。南京北方城池又是军事重镇,建筑多粗犷而少雅致,更没有大理四季如春或江南温润宜人的气候,在暖洋洋的暮色里显出几分烟火气,但还是萧瑟了些,段誉撩开车上锦帘,向外张望,喃喃道:“也不知在这种地方,他是不是住得惯……”


“小主人有什么吩咐?”赶车的朱丹臣问,段誉道:“没事,只是在想何时能到我大哥那儿。”书生回道:“片刻即到,小主人快把帘子放下坐好。”


朱丹臣轻驱良马,两匹母马步伐稳健得很,马车也不大,顶盖和四周都装饰着金龙暗纹,去年秋分段正明出家、传位于段正淳,段誉自然也成为太子之尊,只是他浑不在意,想念大哥了便带上几个护卫微服溜出来,可苦了一路担惊受怕的朱丹臣等。


萧峰前日接信知段誉来访,早早带了队伍在城外迎接,一见到段誉的车队,喜不自胜,待他们行进前来,纵跃下马,与同样急急跳下马车冲来的段誉抱在一起。


“大哥,你身子可还好?想煞小弟了。”段誉笑得两眼弯弯,萧峰亦是无限开怀,“哥哥皮糙肉厚,一向体健,倒是三弟,我听说已经承袭太子之位?怎的还从大理爬山涉水,到辽国来看你大哥。”


段誉未及回话,就听一声动听的冷哼,“现在遍地是太子了么,连个灰孙子也当得。”


段誉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湖蓝长衫的公子高高骑在马上,用汉白玉束着发髻,姿态风流,神情傲慢,却不是慕容复又是谁。


段誉往日被慕容复白眼冷语,嘲讽挖苦,已成习惯,并不生气,只心里一酸,倒是萧峰有些不好意思,“三弟,你也晓得他就是这个性子……慕容,你快些下马来,跟三弟叙旧。”


慕容复心道,我恨得这小子牙痒痒,有什么旧好跟他叙,我愿意来迎他已是给了大理天大的面子,转头不理他们。


萧峰将段誉接到府上,要带他先去谒见陛下,原来国主耶律洪基南下打猎,也驾临南京城,他喜好英雄,又知段誉乃大理国太子,心生结交之意,吩咐大摆筵席,杀牛五百头,羊五百头,猪一千头,大赏三军,为春猎讨个好彩头。段誉见耶律洪基威武不凡,英风豪迈,实有国君之威,也心下佩服。


南院大王府灯光通明,人声鼎沸,席上诸位将军贵胄喝酒划拳,好不热闹。最上首的耶律洪基对段誉道:“数年前我曾败于萧峰之手,我感于他英雄气概,与他义结金兰,如今听说段王子是他异姓弟弟,那你我岂不也是把兄弟了?”


段誉见他丝毫不为自己身败而赧,和盘托出,更是敬佩:“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罢深深一揖。耶律洪基哈哈大笑,段誉又道:“我还有位二哥,不,应该说是三哥了,是灵鹫宫宫主,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前日还得了良缘,做了西夏驸马。”


耶律洪基听闻,脸色微变,慕容复笑道:“陛下不知,萧大王耿直憨厚,喝顿酒就能结义,半个江湖都是他的把子。”


耶律洪基说:“萧峰爱和人拜把子,怎得当初决口不提和你拜,可见他一点不憨,反倒精得很。”


萧峰嘿嘿一笑,又想起:“陛下,我和三弟确是斗酒结识的。”


“不错,当日我大哥豪饮二十斤高粱酒,我也赌气灌酒,可小弟哪有酒量,就用上了六脉神剑,引着喝下去的酒沿着经脉,从小指里溢出……”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自己当日正是用的六脉神剑,在少室山大败慕容复,惹得他险些羞愤自尽,果然,慕容复脸沉如冰,段誉后悔得险些把舌头咬了,心说自己偏要哪壶不开。


耶律洪基奇道:“贤弟,这六脉神剑是个甚么东西,竟这样神奇?”


段誉怕又惹得慕容复不悦,只说:“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哥哥们斗酒时用的雕虫小技。”


萧峰却以为三弟太过谦虚:“六脉神剑是大理绝学,乃剑宗至高,无比玄妙,怎能说是雕虫小技?若正面迎敌,就连我也未必能取胜。”


耶律洪基深知萧峰武功之高,曾以一人之力在三军中斩将夺帅,可他竟说这看上去文弱的段誉会一门他都不能制敌的武功,又是惊奇,又在心底生出几分惧意。


萧峰正要将六脉神剑和段誉好好夸赞一番,段誉眼见慕容复脸上森然,对萧峰横眉冷对,心想不好,他竟连累慕容公子对大哥也没了好脸色。


慕容复果然冷笑,起身道:“你对你三弟果真偏心,天下之大,高手辈出,大理六脉神剑有什么了不起?!” 他一掌伸出,众人只见剑光飘过,一把长剑已到了他的手中,他却不使,随手一掷,高声道:“接剑!”


剑随声至,到了一端坐的少年眼前,他下意识握住剑柄,慕容复朗声道:“云卷云舒!”这是东海剑派的一招,少年平日跟慕容复习练武艺,对这招十分熟稔,他也明白此刻是要他去挑战大理太子段誉,立刻凝神吐纳,出了这一招“云卷云舒”,段誉苦笑,哪有挑战别人还要报出招数,不是给敌人留出反应空间么,慕容复当真是看他不起,他走出两步凌波微步,一下退开数丈。


那少年大惊,慕容复又沉声说:“千山暮雪。”少年随剑舞出,眨眼也到了段誉身前,接下来,少年跟着慕容复指点,剑招不断,且身形飘逸,极是潇洒,段誉凌波微步自然也轻灵隽秀,两人出招拆招,明明在比武,姿式却优雅美观,犹如舞蹈,在座辽国将士一个个看的心旷神怡,连声赞叹。


在少年使出最后一招“花间独酌”时,段誉终于被制在角落,少年便即抽回剑,长揖:“段殿下,承让了。”说罢跪在耶律洪基前,道:“父皇,段殿下步法精妙,武功深不可测。” 这正是耶律家的二皇子耶律满苍。


耶律洪基于武学造诣不深,见耶律满苍可经指点就将段誉制住,他一不知段誉身负百年内力,二不知他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能任意发挥,三不知慕容复对凌波微步了解颇深,心里认定萧峰不过偏私义弟,六脉神剑不过如此,也放下心来。他让儿子起身,恭维了一番段誉,慕容复却禀言自己身子不适,要先离席,耶律洪基暗笑他吃味,让他去了。


萧峰心宽胸阔,不多在意,又和段誉及众兄弟们豪饮起来,段誉亦将平日在皇宫的拘束恪礼尽数放开,大肆吃肉喝酒,高歌纵舞,直到醉倒当场。


萧峰将众人都喝倒在地,自己仍然不醉,尽兴之余遗憾慕容复不在,此刻倍感思念,只想将他搂在怀中好好安眠。


走到寝院前,萧峰才想到,阿复与三弟一向不对付,此刻心情不好,我得格外小心些,若是他大吵大闹、拆墙砸瓦,我便也都依了他,免得他一时负气跑了。


进屋之后,只见一片漆黑,他摸到床榻,亦是冰凉,心道糟了,难道慕容复已经负气出走了?他六神无主,只想提真气去追,忽然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还未及运功对抗,便浑身无力,跌在床上。一双冰凉的手给他眼睛蒙上一层黑布,又将他手脚尽数捆了。


萧峰问:“……阿复,是你么?这是悲酥清风?”


慕容复在他耳边低声说:“不错。萧大王见多识广。”


萧峰松了一口气,又问:“你给我下这劳什子做什么?”


慕容复气鼓鼓道:“谁让你总偏帮你那三弟,我看着他便来气,今天非要你吃些苦头。”


萧峰失笑,慕容复前半生压抑自己,说句做事皆不凭本心、只较功利,如今他与萧峰双栖,每日在边塞逍遥自在,本性也渐渐显露,实是又顽皮又心眼小。


慕容复在席间一番表现是为打消国主疑心,被耶律洪基只当是拈酸吃醋,却也没全错。萧峰心里柔情无限,虽然目不能视、浑身动弹不得,仍道:“阿复,你这样介怀三弟,却也不记恨我,还愿意和我好,萧某一介契丹武——”未及说完嘴里便塞了布团,衣物也被人逐件剥去。


慕容复存心作弄,萧峰前半夜煎熬苦楚,不得疏解,后半夜却反客为主,飘飘然如极乐登仙。



段誉昨夜喝得痛快,又不曾用六脉神剑导出,本以为会头疼欲裂,哪知晨曦初露便醒了,不但神思清明,好像没饮过酒一般,通身更是说不出的酣畅愉快,无比满足,只有胸口闷闷的。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脑袋正乖乖窝在他怀里睡着。他心说,莫不是昨天和丹臣他们胡吃海喝,倒头就睡了?那脑袋察觉他醒,换了个姿势,露出一张俊脸,段誉一瞥,登时魂飞天外。


慕容公子怎得躺到了他这里?段誉脑中嗡嗡作响,冷汗直流,手心脚心一齐发抖,忽然发觉触手之处,一片绵软细腻,他不知道这手已在那多长时间,赶忙抽了出来。他知道若慕容复醒了,发现自己和他相拥而眠,躺在同一条棉被底下,会二话不说提剑杀了自己,连尸身也会大卸八块。


此时慕容复哼哼两声,像要醒了。


段誉心叹呜呼哀哉,连忙回忆凌波微步要诀,“归妹”到“无妄,“大过”到,到哪里来着?他一时情急,竟差点跌下床去。


慕容复眼还没睁,懒懒伸手,将他拉住:“……昨天不是给你闻了解药,怎的还能掉下床?” 


解药,甚么解药,段誉十分疑惑,难道慕容公子恨我之前痴缠他不放,要给我下毒?却又下了解药?转头一看,慕容复正坐起身,倚在他身边,一双含情目眨啊眨:“怎么了?呆呆地看我。” 他嗓音绵软,略带沙哑。


他双颊含笑,看自己的眼神,全没有往日的冷漠疏离,不可一世,温暖信赖,春光流转。


段誉喃喃道:“……慕容公子,你怎地这般……?”


慕容复愣了下,扑哧笑了,抬手摸上他脸颊:“慕容公子?你没发烧罢?”


段誉盯着他眼睛,发现他瞳色极浅,他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慕容复,更没有见过他这般关切调侃的眼神,曾经他苦恋慕容复时,觉得他是一朵高岭之花,别说采撷,就是上前瞧一瞧、闻一闻也不可得,可他迷了心窍,无论如何被嫌弃驱逐,始终像个狗皮膏药,可后来却因为他向自己父亲出手,而不管不顾地差点夺了他性命,终究再也……


他慢慢地握紧了慕容复覆在他脸颊上的手,眼眶酸涩,只觉得为了此刻,莫说是皇位,哪怕立刻舍了性命不要也值得。


慕容复打了个呵欠,又躺下去:“大哥,你陪我再睡会罢。”


段誉心想,他唤我大哥,难道是慕容公子酒没醒,把我当成了大哥?——不好,大哥究竟去哪了?!


萧峰一亲兵在外禀报:“大王,大理段王子在外面叫嚷,喊着要进来!”


段誉一个激灵,大理段王子不是他自己么,在门外那个又是谁?慕容复眼睛倏地睁开,重重哼了一声:“这混账小子一大早又来干什么,真是没趣!”他翻身下床,披上衣服。


段誉讪讪道:“慕容公子,我们还是见见他为好。”


他伸手要拿自己衣服,却只看到床边堆着南院大王的玄色长袍,不见自己那雪白金纹缎带,再仔细一瞧,自己的手怎变得肤色黝黑,指节粗大,整个手掌大了一圈?他低头瞧自己赤裸上身,筋肉虬结,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一个极为荒唐的可能,大惊失色,立刻跳下床,四处寻摸铜镜。


这时“段誉”已经推开试图阻拦的亲兵,强闯了进来,大门一开,萧峰和段誉眼神一对,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半晌后,萧峰壳子里的段誉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大、大哥?……”


慕容复惊讶抬头,今天萧峰是吃错药了么,竟开口叫段誉大哥?


萧峰没作声,脸色难看至极,三两步冲到慕容复身边,将他上下好一番打量,伸手将他衣服整理系紧。


慕容复大怒,下意识便要挥袖甩开段誉。“别动!”“段誉”喝止道。慕容复一愣,从没在段誉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严峻凛冽,不怒自威,全没有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慕容复被唬住了,萧峰最后定定地看了慕容复一眼,转头道:“你们……”


段誉连忙摆手:“大哥……我什么也没……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想道,不对啊,我这么心虚做什么?


慕容复看一眼萧峰畏畏缩缩、不敢直视的样子,又看一眼段誉面沉如水气度俨然之态,慕容复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药。


“段誉”示意让“萧峰”先关上门,“萧峰”忙照做,“段誉”确认无人偷听后,朝向慕容复,执起他手:“阿复你听我说,我是你大哥,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在段誉身体里。”


慕容复长眉一挑,用力甩开他手:“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竟敢如此戏弄我?!”


“萧峰”脸色发红,嗫嚅道:“慕容公子,大哥说的对,我真是段誉……“


慕容复怔愣片刻,提掌即向“萧峰”杀去,他身法奇快,段誉连使出凌波微步都来不及,萧峰虽然在段誉身体里,却也不知凌波微步的门道,只得一跃数丈,抢到慕容复身后,用出一招龙爪手捏住他肩膀。


慕容复一看面前“萧峰”呆立原地的傻样,气不打一处来,运内功将身后“段誉”震开,若是平日,他绝无可能轻易摆脱萧峰的龙爪手,可萧峰此刻实难驾驭段誉的北冥真气,故而这招只有招式却无多少内力,被慕容复轻松震开。


慕容复随即化掌为指,直向“萧峰”胸口膻中穴点去,膻中穴乃人身气海,一着敌指,立时气息闭塞,习武之人但凡有些常识,定会闪身躲开,像萧峰这般身经百战的,下意识便会反击回护。


段誉紧闭双眼,大叫道:“反正我方才冒犯慕容公子,你点死我罢!”


慕容复手指停在膻中穴上一寸,若不是看到这样扭捏做作的表情出现在萧峰脸上,他绝不会相信此等怪力乱神之事,况且他也觉察,“段誉”刚抓他的一招“龙爪手”,无论招式还是手劲,都确是萧峰无疑。


慕容复怔怔地,萧峰亦叹气:“阿复,你现在可信了?”


慕容复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抓住了萧峰手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段誉茫然道:“昨夜我实在喝多了,想不起——”


“是昨晚你我睡着以后的事!”萧峰急道,慕容复思及昨夜荒唐,又恼又怒,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段誉不知他因何生气,问大哥:“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萧峰思索片刻:“得先瞒过陛下和众人,再想法子调换过来。”


段誉愁得挠头,萧峰看自己脸上满脸纠结,也觉得好气又好笑,想起一事,问:“三弟现下能使出武功么?”


段誉运转真气,感到体内内力霸道雄浑,犹如惊涛骇浪,和自己从前以阴济阳的北冥神功完全不同,摇头道:“大哥练功路子和逍遥派相悖,我一时难以驾驭。”


萧峰点头:“是了,少林内功至阳至刚,你现下还未习惯,我也是一样。”


这时慕容复又踏进门来,换了一身银色劲装,手拎包袱,两人纳罕:“你这是要出远门?”


慕容复道:“出了这种事,我们不得找你二弟虚竹去么?普天之下,只有他最有法子可解。”


两人俱是“哎”地一声,心道我怎么没想到。看这一莽一傻,慕容复白了他俩一眼,再懒得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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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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